街道上,一群群衣不蔽体的奴隶发疯了般,向着前方涌动,宛若海潮席卷。
“杀啊,但有斩敌者,赏百金牛羊!”
面对铁蹄冲锋,人潮后方,呼厨权等一众人等竭力鼓舞士气,给奴兵们画饼充饥:“为生命故!”
“为自由故!”
“为后人故!”
“杀上去....”
噗嗤,奴兵悍勇,木矛冲击,迎面将一名唐军士兵捅落马下,而后一拥而上,用石头木棍奋力挥击,没有武器的直接用手用牙撕扯啃咬着敌人的血肉。
“啊,给老子去死!”
马背上,唐军士兵居高临下,疯狂的挥动刀刃,将一名名敌人砍翻。
然而人潮汹涌,往往在砍杀几名敌人后,便会被人突进身前,然后被一拥而上的敌人淹没。
这一刻,唐军眼中的懦弱羔羊狠狠的给他们上了一课,有时候羊也有发疯的时候。
奴兵们爆发的能量,严重超出唐军的预料,莫说臧霸有所轻视,就连唐军中足智多谋的贾诩逢纪等人,也没把匈奴大营的奴隶放在眼里。
一群逆来顺受,失去血性的懦弱羔羊,即使人数再多,也很难威胁到唐军的百战之师。
然而唐军好似忘了,他们以前也是一群手无寸铁的羔羊,只不过是泥腿子与奴隶的区别罢了,本质上与羊没有什么不同。
既然唐军可以拿的动刀,这些努力同样能拿起木矛,能饮血。
战事惨烈,唐军每时每刻都有人阵亡负伤,奴兵的疯狂进攻让他们损失惨重。
“顶住!”
臧霸紧握战刀,竭力指挥:“一群奴隶而已,把他们赶回去!”
“后退者,斩!”
“后退者,斩!”
怒喝声响,副将孙康带着三千多名骑兵,在狭隘的街道中冲阵,口中怒喝着竭力鼓舞士气!。
面对疯狂的奴兵,唐军甚至连往日里的军法都搬了出来,可见形势变幻。
混战中,一万多名唐军被打得节节败退,无数骑兵被拥挤在人海中,进退不得。
城中建筑繁复,此前虽然混乱,却没有遇到大规模的抵抗,现在人潮充斥街道小巷,极大的限制了骑兵的迂回冲锋的空间,唐军此刻也失去了优势。
“轰隆隆!”
万马奔腾,街道后方,太史慈与典韦等人及时赶到城西,前来支援。
狼骑奔腾,太史慈极目眺望战场形势,一眼便看出臧霸所部窘境,此时唐军骑兵拥挤在一条条街道上,空间狭小,冲锋无力,进退不得。
“一群废物!”
狠骂一声后,太史慈果断下令道:“让臧霸所部散开,给狼骑兄弟们让道!”
“太史将军有令,前军散开,你们不行就该让贤!”
“散开,都他酿的散开,一群蠢货!”
“统领,是太史慈所部!”
乱军中,吴郭等人望着喧嚣的友军,不知如何应对,形势复杂只能向臧霸请示。
“格老子,欺人太甚!”
正在指挥作战的臧霸听闻手下来报,心中气愤:“他太史慈以为自己是谁!”
“老子统兵时,他还不知道在哪里喝奶呢.......”
他脸色难看,自己手下的兵何时轮到他太史慈指手画脚。
虽然同属唐军集团,各部将领之间并不是多么和谐,不提将领之间的复杂,就是麾下士兵也有不同阵营。
此次领军,太史慈麾下大多都是此前统帅的狼骑大部,而臧霸麾下则是原洛阳之兵与漳河铁骑。
作为唐军最早的六位统领之一,论身份地位除了大统领谁能压他,资历方面臧霸甚至还要高太史慈一头,对方却越权干涉,这自然令他不爽。
心中气愤,臧霸也知道大局为重,此时战事僵持,他们被敌军压的节节败退而毫无破局之策,而太史慈虽行事霸道,不得不承认对方那过人的军事能力,此刻只能退位让贤。
“哼,老子到要看看,他太史慈有何能耐破敌!”
冷哼一声,为了大局考虑,臧霸不得不向麾下各部将领吩咐道:“让兄弟们列出通道,供友军通行!”
“将军有令,让行!”
“将军有令,让行!”
收到主帅命令,吴郭等人不在犹豫,急忙督促士兵向街道棚帐和民房靠拢。
街道狭窄,残垣断臂散落,鲜血粘稠刺鼻,无数骑兵相互拥挤,尽量为太史慈所部留下足够的通行道。
情况紧急,太史慈也没有心情去管这些蠢货,当臧霸所部散开后,他果断下令:“全军下马,结阵步战!”
“将军令,下马,结阵!”
“下马,步战!”
典韦同样不敢怠慢,身后铁卫锐士皆下马抽刀,严阵以待。
当狼骑下马结阵之时,对面的奴兵也冲破前方阻隔,狠狠的扑了上来。
“杀上去!”
“杀啊!”
敌军人海冲阵,太史慈怡然不惧:“一群手无寸铁的羔羊也敢龇牙!”
“狼兵向前,屠光他们!”
“杀!”唐军阵前,一柄柄厚重的横刀猛然挥斩“杀!”
“噗嗤哧!”
鲜血四溅,冲在最前方的奴兵瞬间死伤惨重,宛若镰刀割草,一片片倒下。
奴兵激血悍勇,但他们大多手中无铁,甚至连杆像样的短矛都没,只有少数人等拿着从唐军手中抢夺的钢刀怒嚎。
唐军此前大胜一场,士气正旺,虽然兵员分散,太史慈所部仍然保持万人主力规模,此刻步战组织有序结阵严密,士兵间配合默契轮番交替挥刀,敌人死伤惨重,却突进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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