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冲出房间,发现外面的情况并没有好多少。我的耳朵已经被震得有些麻木了,只有太阳穴还在时不时地抽痛。
小萱递给我和谌笙几个符纸揉成的小团,让我们塞在耳朵里。我忙不迭地照做后发现整个世界都清净了,我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心里的烦闷都消散了不少。
但我马上又郁闷地发现,塞上纸团后不仅是锁链声,甚至连其他声音都被阻挡在外。有时我们几个停下来聚在一起讨论路线,交流完全只能靠比划,所以他们说一句话我往往要猜上半天。我看着谌昙郁卒的表情,突然感觉场面变得有些搞笑,于是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谌昙见此更是火大,在我头上敲了一个爆栗,嘴里还冒出一连串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骂我。最后他们完全放弃了我,三个人围在一起比着手势交流。我被晾在一边,本来也想挤进去问问他们老风和十二去哪儿了,但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只好作罢。
也不知道是不是双胞胎的原因,我看谌家兄弟之间交流十分轻松,他们有时甚至不用比划,仅仅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出疗养院的途中倒是一路无事,我们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到了出口。现在大概是凌晨四五点的样子,疗养院外边一片祥和。我回头看向那栋庞大的建筑,只见如水的月光温柔地披在幽暗的外墙上,孤寂得宛如一副巴洛克风格的油画。
陆仟倒台之后,这家疗养院就真的只剩下一副空壳了。想来再过不久,曾经发生在这里的那些骇人听闻的真实故事也会慢慢沦为网络上随处可见的都市传说。这么一想,我们在这里经历的故事说出去又会有几个人相信呢?我突然感觉有些头皮发麻,不禁抬头又看了一眼疗养院,这个世界上到底还存在着多少这样的地方?又有多少人像我一样经历过这些不为人知的恐怖?
我压下心头繁杂的思绪,转眼去看其他人,发现他们都在把纸团从耳朵里拿下来。我也试探着把耳朵里的符纸拿出来,如释重负地发现那些震耳欲聋的锁链声已经消失了。
这时谌昙突然凑过来在我耳边大喊了一声,我被这一下震得耳鸣不已,骂了他几句,他却耸耸肩,大言不惭地说只是帮我检查检查耳朵有没有聋。我气得想打他,但下一眼却看见了黑夜中站在铁门边上的老风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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