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除了泠汀外的三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秦灼哈哈大笑起来，莫圣倾也会心一笑，只有李老师，摇着头叹息。
“我的小甜豆吃醋了。”秦灼上前揉了揉泠汀的头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莫圣倾也上前，拍了拍泠汀的肩膀，“你真的太逗了，我认输，我服气。我觉得你不该歌手出道，你应该谐星出道。”
泠汀露出不解的表情，他到底哪里逗了，他明明很认真，为什么秦灼和莫圣倾都觉得他在开玩笑。
只有李老师，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劝导泠汀，“这种玩笑，私下里说说就好。在公共场合还是不要说了，会让人觉得你很轻浮，说话不经大脑。”
泠汀瞪大眼睛，瞬间有点怂。因为他刚刚说话的时候真的没有经过大脑，自然而然就说了。果然这样太不像人类了，据说人类的反射神经特别多，不像蚌，想法比较单线条。
莫圣倾摆了摆手，笑着说，“李老师，你也别那么严肃，他就是这样才可爱啊。可以卖一个‘意外’小王子的人设，永远不按套路出牌。”
李老师的嘴角抽了一下，拍了拍手里的谱子，“这个我就管不了了，我刚刚测试了一下他的音色，很不错。音域广，音调准，唱《情痴》完全没问题。你们现在就开始练习一下合唱，今天上午把这首歌练顺。时间不多了。”
“好的好的。”莫圣倾说着，嫌弃的瞥了秦灼一眼，“这里禁止吸烟的啊，别我们一进去，你就把这里抽成毒气室。”
秦灼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我去吸烟区抽就是了。”
泠汀看着秦灼，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莫圣倾已经拉着他进了录音间，他也只能看着秦灼坐回单人沙发，开始玩手机。
泠汀以前没唱过歌，也不知道练歌有那么多讲究，音高、音量和节奏是最基本的，唱腔、声部也都只是填色，最重要的是感情投入。简直要把一首四分钟的歌编成一部四十万字的小说，起承转合，每一句都有高潮和重点。
一上午练下来，泠汀觉得他的小小的蚌壳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多知识量，脑子涨乎乎的发晕。
“完美，我觉得以后都不用练了。”然而莫圣倾和李老师却对泠汀极为满意，从头到尾对他赞不绝口。
泠汀被忽悠得更晕了，只能相信李老师说的，自己可能天生就适合唱这种歌曲。
“这样也多些时间练他的个人歌曲。”李老师说着，嘱咐泠汀今天下午和晚上一定要把个人歌曲定下来，明天就开始跟着他练习。
“李老师难得这么有干劲啊。”莫圣倾开起了玩笑。
三人走出录音间，并没有看到秦灼，泠汀有些着急，转了一圈，问莫圣倾，“秦灼呢？”
“抽烟去了吧。他一天不抽十包烟，可能会挂。”莫圣倾说着，带着泠汀和李老师去这层的吸烟区找秦灼。
吸烟区其实就是楼梯间的拐角部分，那里的顶棚装了一个排风，将烟气都抽到窗户外面去。
三人刚走到楼梯间的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便听到楼梯间里面有人提到莫圣倾的名字。
“莫圣倾凉了啊。想要抱季习语的大腿，结果被人家一蹄子踹飞，真正的拍马屁拍到马腿上。”
“哎，本来还想着让他带我去参加那个节目呢，幸好我经纪人没去说。跟他扯在一起，我不也得凉啊。”
“你别说，他助理前几天还跟我经纪人说，问我有没有空呢。”
“谁跟他去啊，除非是傻子。”
莫圣倾推门的手颤抖起来，看起来似乎很生气。
李老师的脸色也不太好，不过他还是极轻的按了下莫圣倾的肩膀，示意莫圣倾不要冲动。
泠汀完全没搞清楚状况，见莫圣倾不推门，干脆自己推门走进楼梯间，喊着，“秦灼，你在么？”
两个靠在墙上吸烟的少年立刻站直身子，盯着泠汀。
泠汀冲着两个少年礼貌的点了点头，边四处查看边问，“你们有看到秦灼么？一个很高，穿白衬衫，黑裤子，带金丝边眼睛的男人，很帅，我……”
泠汀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个黄毛少年便没好气的开口，“你谁啊，到银河唱片找秦灼。”
“他是我要带去参加《高山流水》的新人歌手泠汀，正好你们也认识一下。”莫圣倾本来不想进来，没想到泠汀直接闯了进去，只得跟着。
两个少年啊了一声，对视一眼，明显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时候，秦灼也推门进了楼梯间，轻松的说，“看到你们在这里东张西望，还以为是在找我呢。”
“就是找你。”泠汀看到秦灼，立刻高兴地奔过去，安心的站在秦灼旁边。
“莫哥，你带这人，是他手下的艺人？”黄毛少年一脸忍笑的问。
“不行么？”莫圣倾强自镇定，他其实也是没办法，同公司的新人都不愿意跟他一起上节目，怕因此惹上季习语。而他也不能违约不去，否则更是给西点脑补的机会。
黄毛少年和他的同伴笑了起来，嘻嘻哈哈的说，“没什么，没什么。这可是莫哥正经的同门师弟，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这倒是没说错，我带出来的，还真没有不红的。”秦灼轻笑着说。
黄毛和他的同伴突然止住了笑，眼中有了些忌惮。
“季习语之后，都没遇到什么好苗子。这次总算找到了，到时候也请两位多多支持，看在小莫的面子上，等泠汀红了，也给你们带带人气。”秦灼理所当然地说。
两个少年的脸色黑了，但又不敢说什么。秦灼没说错，他带过的，就没有不红的，季习语更是红到邪门。所以哪怕现在秦灼落魄了，保不住以后就又凭着谁东山再起，现在得罪秦灼，岂不是得罪下一个季习语，想想就可怕。
两个少年很快想明白个中关键，开始点头哈腰的吹捧莫圣倾和泠汀，当然，也连带着吹捧一下秦灼。
莫圣倾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秦灼则完全没理会，开始问泠汀中午想吃什么，并且光明正大的无视两个少年，拿出手机选饭店。
最后莫圣倾打发了那两个少年，请众人吃午饭，餐厅自然是秦灼选的。
莫圣倾颇为发自肺腑的敬了秦灼一杯酒：“秦哥，如今娱乐圈能跟季习语打对台的，也就只有你了。”
秦灼跟莫圣倾碰了一下杯，笑着冲泠汀抛了个眉眼，“不是我，是他。”
泠汀正在盯着一支炭烤生蚝，露出纠结的表情。
吃，很残忍。不吃，很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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