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淮牵强一笑算是跟年叔打了招呼,更是心虚地后退,不等他开口就转身离开了。
她慌慌离开,这期间还撞到了别人,匆匆道歉就快步离开。
席上几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唯独白伊伊的手紧张得抓住裙子。
顾祁君连杯子都忘了放下,脚步刚移动了一步,最后却没有追上去。
池紫居望着他的目光,显示愣住,而后心中的怒火越燃越盛。
早在几年前,祁君不就跟这个女人断绝往来,找了白伊伊么?怎么两人的目光,分明就是藕断丝连?那样子,分明比他看白伊伊的眼神还要深情。
不!
她脑海里忽然闯进这两年的许多画面,他是经常找白伊伊,也会因为白伊伊而对自己大怒,可是,他跟白伊伊在一起时,却也不过是白伊伊挽着他的手,或者他牵着白伊伊,脸上从来没有过多的情绪。
还有刚才,白伊伊这一身狼狈,他竟毫无波澜。
她错了!
顾祁君对白伊伊,只怕也不过是只有肉欲而没有感情?
所以,这些年,他每每陷入一种沉思的状态时,心里面的人是孟如淮?!
池紫居被这一猜测惊了一跳,觉得眼前的男人藏得太深了。
拍卖会结束了,主办方的人提醒拍卖成交的对方留下签成交凭证。
而这时,庄辛年忽然戏谑一笑:“顾总,这酒还喝吗?”
顾祁君缓过神,低头看了一眼,心中的波澜未平。他踟蹰了几秒,还是抿了一口才放下。
白伊伊还沉浸在思忖中,一直以来,她只知道顾祁君有个妻子叫做池紫居,而且一直为难她,算计她,却不知道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她知道顾祁君不喜欢池紫居,甚至偶尔会露出对池紫居厌恶的情绪,却一直很疑惑他为什么不碰自己?
男人包养女人不就是贪恋床笫之事吗?这几年来,顾祁君帮了她很多,而唯一要她做的就是炒炒绯闻,仅此而已。
起初,她只想有钱,治好亲人的病。现在这些她都实现了,但她却想要更多。
这样一位长相俊美,家世显赫,富甲一方的男人,就在她身边,为什么她要放过呢?她以为或许他尝过了她的美好就会贪恋,所以那杯酒……
而顾祁君喝了一口之时,她抬头带着一丝恐惧。
原本,她觉得顾祁君会在池紫居和她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可刚才他凝望那个女人的眼神,她又怎么会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思绪?
顾祁君却没有留意她们的异样,而是接过来人递过来的凭证,签下名字后交给对方。
那人说:“随后我们会把顾总拍卖的东西送到顾总所填的地址。”
池紫居刚就看着他填写的地址,是千信集团,所以刚才的手镯或许不会送给白伊伊?
她看了一眼白伊伊,后者本低着眼睑掩住内心的慌张,接受到这样的目光不免心惊肉跳。好在,她也是一名演员,倒也不至于表露出来。
“这里的事就交给我吧。”庄辛年知道他今晚一定有其他事要做,就说道。
顾祁君心里挂念着那红色的人影,还踟蹰不决,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他应了声:“那就麻烦年叔了。”
说完,走了两步,才发现白伊伊没有跟上来。他才回头,皱眉:“跟上。”
他是看着白伊伊说的,后者愣了一下,心中又是窃喜,她跟上去的同时又得意地瞟了一眼池紫居。后者愤怒地握紧拳头,但努力不发作出来。
顾祁君真的太过分!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啊!可是却要在这样的场合里,借白伊伊当众羞辱她!
“顾总还真是不留情面啊,直接就跟白伊伊走了?”
“这不是很明显吗?顾总本来就带着白伊伊来的。”
“但好歹也是他的妻子啊……”
“其实,如果是我,我就不会来自取其辱了。”
“怪可怜的不是吗?”
“这有什么好可怜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个时代,如果不想要一段婚姻,还不简单吗?”
……
怜悯、幸灾乐祸、嘲笑……所有的声音都清晰入耳。
池紫居只觉得心头被一个巨大的石头堵住了,那石头越来越膨胀,堵得她无处是空的。她心中早已呐喊,而指甲也随之陷入了手掌的肉里。
她恨不得毁灭眼前的一切,她正想把眼前的桌子都掀了。这才愤然抬起的手就被庄辛年给握住了。
池紫居的眼中凝聚了恨意,怒火也毫不掩饰。
“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顾家的儿媳,千信的总裁夫人。除非你想失去这一切。”庄辛年的提醒带着一些轻视。
这些年来,她一直被压抑着,对这样的轻视很敏感。她本来就讨厌庄辛年,看到这样轻视的目光更加怨恨。
“你不过是祁君身边的一只狗,祁君再不看待我,怎么轮得到你来吠?”
像他庄辛年除了活得隐逸些,倒也是体面受人尊敬,就连祁君对他也是很尊重。这样侮辱的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一向好脾气的他眸子沉了下来,他抓着她的手不禁用力。
“跟我来!”
有些事,他本来不想插手。有些话,他本觉得不该由他来说,但这个女人真的太不知天高地厚,以为顾家的人都愚昧无知吗?
庄辛年松开她,眸子里还有愠怒,却已经恢复冷静地淡淡一笑:“池紫居,我想跟你谈谈若鸿该不该姓顾。”
池紫居听到这话心里一惊,她下意识左右看了一眼。而庄辛年声音很低沉,周围的人并没有听见。
池紫居慌慌的神情连忙敛了,冷笑:“年经理,你说话要注意点,否则到时候再千信待不下去可别怨我。”
庄辛年本想再说什么,但见这个女人不知悔改,便似笑非笑,然后转身离开。这一转身,原本还死撑着的池紫居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她绷着身体好不让人看出自己的颤抖。
池紫居,我想跟你谈谈若鸿该不该姓顾。——
庄辛年知道了?那么顾祁君呢?
庄辛年这才转过身来,手机就响了,是顾祁君打过来的。
“年叔,那杯酒……”
电话里,祁君的语气古怪。
“你怎么了?”
“我没事。”他像是极力忍耐着某种痛苦,又说道,“我刚才喝的那杯酒留下来。”
酒?
庄辛年回头望了一眼桌上的那杯酒,还想问,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这酒……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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