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君坐在办公椅上,原本要翻页的手顿住了,他抬头看了一眼房门。
刚才,她靠在他怀里睡着了,他就把她抱到房间里去了。
这才坐下来没多久,秦仪就打电话过来。
“她还说了什么?”
就连秦仪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紧张,竟然连语气都掩盖不住。然而,他却吊着顾祁君说:“看不出来啊,你还真的挺紧张你家小刺猬的。不过,我觉得你这些年眼光是该改改了,池紫居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今晚哪里?”顾祁君破天荒地问他。
“老地方呗,我叫上瑞迁。”
挂了电话,顾祁君就揉了揉额头。
他颇为烦躁地将手机丢在一边,并陷入沉思。
原来,她连池紫居的存在都知道。而且,钟朗说,她去接机的时候碰到他跟池紫居一起上车。从她的反应上来看,肯定是有怀疑他们的关系,但究竟知道多少他却不好判断。
他又望了一眼房间门,顿时觉得自己太低估她了。虽然她是聪明,但总归是涉世不深,很多东西他以为瞒着就能过去。却不想她处理事来,如此让人害怕。
一想到她如此,他莫名有些心疼,而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孟如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陌生的房间一片漆黑,真的是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她不安地坐起身来,才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好像是一件宽大的衬衫,下身只有一条内裤。吓得努力地回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她记得是趴在顾祁君怀里听他讲他上手的疤痕,后来就睡着了?
她开了灯打量周围。的确是她没来的地方,而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是顾祁君打过来的。
“醒了?”
外边,顾祁君坐在椅子上,看到房间门缝传来光线,就知道她醒了。
“嗯……我刚睡着了。”
“我在外面,你换好衣服出来吧。”
“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换的?”
“嗯。”他解释,“没有你的睡衣,所以随便找了件。”
孟如淮知道他的习惯,从外面回来,一定要换了睡衣才能坐在床上。知道是他换的衣服,她就放心了。
“呼……”她松了口气,语气轻快“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出来。”
出去的时候,顾祁君正低头批文件。
孟如淮静悄悄走过去,顾祁君已经感觉到她走过来,就合了文件,然后起身。
“你办公室还有床?”
她又想起古思思,还有千信的很多女员工,都很漂亮,她不自觉地撇了撇嘴。
“比较方便。”
“的确是方便。”如果想要潜规则,连酒店都不用找了。
顾祁君见她撇着嘴嘟囔着,看向她:“你好像对我的房间有意见。”
她被他这么说,猛地缓过神,然后机灵道:“没有啊!挺好的,宽敞,风格简洁,床垫软硬适中,纯棉被褥,很赞!”
“你睡得挺认真的。”顾祁君见她冷不丁就忽然活泼起来,还夸得那么认真,说得跟真的一样,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说,“小脑袋瓜……”
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走,吃饭。”
孟如淮听到最喜欢的一个字:吃。
“好啊,好啊!我还没怎么在你这一带吃过呢,你要带我去吃什么啊?”
一提到吃的,感觉她就忘记所有的烦恼了。顾祁君有时候,挺羡慕她这样的特性,快乐就像与生俱来。
两人吃了顿饭才回去,孟如淮为了养好皮肤,就养成了早睡的习惯,即使睡不着也躺在床上。但是,由于下午睡太久了,真的像打了鸡血一样。
从十点躺到十一点三十分,居然还清醒着。于是,她就起来。原本以为顾祁君在书房,却不想并不在。下楼又找了一圈,梁婶说出去了。
“出去了?什么时候?”
“十分钟前吧。”梁婶应道。
这么晚还出去?
孟如淮心里怔了一下。
“哦。”她尽量不表现得那么低落,然后上楼了。
又躺了半小时,还是睡不着的她就拿出一本书来。好几回,她看着看着就出神了,想着他会去哪里,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再看看手机,也不见对方发来信息。
十分没意思地看到夜里将近三点才感觉得一阵乏意,她才回房躺着。
关着灯她却睡不着,眼睁睁地盯着天花板。
不多时,就重重叹了一口气。
想她孟如淮从大学的时候就感悟颇深,努力想要成就一番学业事业,以避免自己成为闺中怨妇,但躲过了苏敬然,她却没躲过顾祁君。
这才结婚多久?她就这般感慨,她觉得不能这下去,她要好好重拾心情,按照自己计划走才是。
她闭上眼,正在努力地在脑海里绘画出蓝图,不多时,她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猛地她的心一提。
他回来了?
她继续保持睡姿,就像平日睡着了般背对着他的位置侧躺,微微蜷缩。
顾祁君动作很轻,只有轻微的衣物悉索声。
不多时,她就感觉到他从后面抱着她,一股酒气袭来。
他去喝酒了?
跟谁?
就像是疲惫至极,他抱着她很快就呼吸均匀。
孟如淮却是久久未眠,直至天亮才睡过去了。
隔天八点多,她在睡梦中被电话声吵醒。
“喂?”惺忪地接听,甚至不知道是谁,就是觉这个人真讨厌,把她吵醒了。
“还没起床?”对方含着笑意问,但她却总觉似乎有些不悦。
“嗯。”她被吵醒了,有点不高兴。
不过,这声音好熟悉,在哪里听过。
“今天回来一趟吧。”对方语气依旧和蔼。
回去?
猛地,她想起这是谁的声音了,正是她婆婆祁瑞珍的。
天啊!她这是要被批斗了!
孟如淮弹坐起身子,吓得精神抖擞:“哦!好的。”
“嗯。早点过来吧。”祁瑞珍交代道,就好像很是想念。
“好的,妈。”她应道,“那一会见。”
“记得吃早餐,过来吃也行。”
“我知道了。”她急急忙忙起来。
顾家餐桌上,祁瑞珍挂了电话,笑着道:“祁君真不像话,都惯成这样了。”
祁瑞珍却没有直接责备媳妇睡得晚,而是责备自己的儿子。而且,带着笑容说出来,却也不伤感情。
“估计是累了。”爷爷却一脸笑容说道,“你怀上祁君的前一阵子也是睡得那么晚的。”
言下之意是,他们顾家要有后了,如淮这孩子睡晚点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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