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三同父异母兄妹,不能结婚
急诊室里间。
袁兴国苍老地躺在病床上输液体。
医生拿着听诊器给他听了胸部,翻开了他的眼皮看看叮咛说:“你以后不能再激动了!”
袁兴国像听话的孩子似的动点着头。
袁文竹、小文,方翔,于珍秀进来。
于珍秀深情关切:“怎么样?”
袁兴国“不、碍事。”
医生走出门。
袁文竹跟出来悄悄问医生:“大夫,我爸真的不要紧?”
“老人是过于激动所致,血压高,暂时没问题。不过输液后得观察两小时,有事请找我!”医生说着匆匆走了。
“谢谢大夫!”袁文竹在一声背后说。
病床上。袁兴国猛想起接许家人的事,对小文说“小文,快给许静打电话,表示歉意!”
“哎!”袁小文摸着衣服兜不见了手机。
方翔递过自己的手机:“给。”
袁小文给许静打电话。
许静躺在床上生气。
手机响。
她忙抓起手机听是小文的声音,火冒三丈地:“喂!好你个袁小文!你这是怎么了?说话不算数?”
急诊室外。袁小文对着手机:“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家出事了……”
许静一听袁小文说家里出事了,对着手机安慰说:“别着急,慢慢说……原是这样……没关没关系……行行,我等你,我给我妈说一声,就过去。”
单人间病房里设施齐全
脸色苍白的云淑梅躺在病床上输液体,紧闭的眼角涌出了泪。
云飞瞧母亲流着眼泪一言不语的样子,不安地:“妈、妈!”
袁盛男温柔地:“阿姨,您那里不舒服?”
云淑梅终于憋出句话:“你、你俩不能结婚!”
云飞不解地:“为什么?”
云淑梅眼睛瞧着墙壁:“不能,就是不能!”
“妈,这总有个原因吧?”云飞追问。
云淑梅泪如泉涌哽咽了。
“妈,你说呀,是什么原因呀?”云飞急切地。
云淑梅哭出了声不回答。
“妈!就是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云飞皱着眉头。
袁盛男不安地:“云阿姨,云飞说的对。你得让我们知道其中的原因!”
“你、你两是同、同父异、异母的兄妹!”云淑梅艰难的压抑的呜呜哭了。
云飞脑子嗡地耳朵仿佛没了听觉。他揪住自己的头发喃喃地:“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云淑梅哽咽着:“盛男她爸,是是你、亲生父亲!”
“妈,您老糊涂了吧!眼花了吧,您不是说我爸早就死了吗?”儿子眼圈红了。
“我没胡涂,他、他就是你的父亲!”云淑梅泪流满面地。
袁盛男“哇”地哭了,捂着脸奔出了门。这多丢人兄妹两个上了床……
“盛男!”云飞追到门口,回身又看看病床上的母亲只得回来站在母亲床前,眼泪花花地吼着:“这,这是为什么呀?”
医院大门外
袁盛男哭着奔出来。
袁盛男奔到车旁,开门上了驾驶室,疯了似的
开车而去。
急救室里间。袁兴国问方翔:“她怎么样?”
“爸,您问云阿姨吧!她没事了。”方翔回答。
袁兴国不尽老泪纵横:“唉--”
袁文竹看老爸难受的样子劝说:“爸,您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
于珍秀也说:“老袁,都大把年纪了,有啥就说,别憋坏了自己!”
“爸,于阿姨说的对,您就说吧!”方翔温热的大手抓住岳父冰凉的手。
“我和云飞妈是大学四年,从相恋到相爱的同学,六八年分配工作时,按照当时国家分配原则,毕业生必须服从国家分配。我被分配到甘西,你云阿姨留到省城。”
袁兴国回忆说:“那时候,学生必须按照国家需要办事。即是男女间的恋爱关系,分配原则是跟着对方到艰苦地方去。你云阿姨有机会留下,我也不能太自私了。”
云淑梅住的单间病房,云淑梅对儿子说:“分别的那天夜里,我们泪眼对泪眼,整哭了一夜,有几次我都想把怀孕的事告诉他,都下不了决心。”
云淑梅擦着眼泪:“我们心乱如麻,互相安慰对方,第二天他就走了。本来想以后找机会机再想办法在一起、只是想的太幼稚了。”
云淑梅叹了口气说:“那时候通讯条件很差,我们两人之间要通封信,起码得半个多月。我怀孕了又不能耽误长的时间,无奈在师傅的撮合下嫁给兴贵的父亲。”
“妈,他走后给你写过信吗?”
云淑梅平静地:“开始我们之间还通了几封信后来就没信息了。一年后我师傅给我了一封他的来信,问我,这一年来他写了很多封信,问我为何不给她回信?”
“他给您写的信到那里去了?”
“你三岁时,我得到消息说是工厂保卫科截取了信。其实你继父截取的,怕我不跟他好好过日子。再后来他就无消息了。”
急救室里间。袁文竹问父亲:“爸,您去后怎么不给她写信?”
“开始还通了四五封信,后来我写了好多封信,都石沉大海。”袁兴国说遗憾地说,“两年后,我探亲回家,还到她分配的工厂找过她。”
袁兴国老人用没扎针的手摸下眼泪:“听说他结婚了,我还在下班时在工厂门口等过她,看见他和丈夫双双高兴地走出厂门,觉得她过得挺好就悄悄地走了。”
“你真是太无私了!”文竹讥讽地,“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让给了人家。”
“那时情况,是个人利益必须服从国家利益。”
袁兴国无奈地,“唉,要是放到现在,我一定会把她抢回来的。”
单人病房。云淑梅对坐在自己病床前的儿子说:“其实,你出生后,你继父和你哥哥兴贵都很喜欢你,全家生活很幸福,只后来”
云飞不愿意听黄兴贵的事立即打断妈妈的话:“妈,您、您为我受苦了!”
“受苦何止我一人?你也受苦了!”欧得云淑梅说,“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我们现在不是都过来了吗,日子不是过得也很好嘛。”
“妈,您累了,歇会儿!”云飞说着站起来。
“这瓶快吊完了,拔了针我们回家!”
“医生说,让您在医院里观察到明天。”
“我的身子我清楚。”云淑梅生气地对儿子说,“要不出院回家,我现在自己就拔了这针!”
云飞只得投降说:“回,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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