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弄的这臭事
陈仁义推辞说:“这、恐怕不合适!”
“有啥不合适的,不就是请他出来吃顿饭吗?我们想干你们老厂房改建的活计,摸下底。”黄兴贵轻描淡写地说。
陈仁义沉思片刻:“那——我、得想办法找个理由。”
陈仁义整整想了两天,终于想出了个办法。
星期六下午六点多,方翔正要下班。陈仁义笑嘻嘻推门进来:“总经理。”
方翔客气地:“来,坐!”
“不坐了!”他拿出请柬递上,“总经理,我明天过生日!”
方翔接过一看是装饰精美的请柬:“怎么过生日在福祥酒店请客,还准备大办?”
陈仁义认真地:“不、不不是的!只是一家人在酒店吃个饭。可你嫂子别出心裁,对说我,既然领导关心你,生日他能来我就承认。”
方翔瞧着他笑了:“既然如此,为了你和嫂子的恩爱,我就按时到达!”
“谢谢!谢谢!”
方翔注视着他:“哎老陈,厂房改造的方案准备的怎么样?”
陈仁义眼睛轱辘了赚了下回答:“技、技术组正在搞,估计、下星期就好了。”
方翔看见了他的眼神:“方案好后,先拿来我看!”
“那是一定了!你是咱的总经理呀!”他告辞说,“您忙,那我去了。”
方翔拿起桌上的请贴,望着他背影想,我怎么觉得他的行动怪怪的?自己过生日请他,难道还请其他人了……不管他有啥心思,去看看才能明白。
第二天中午,方翔拎着一生日蛋糕走进福祥酒店。一楼大厅里是一家给孩子过满月的宴席,高兴热闹。
一女服务生迎上来:“您是方经理吧,请跟我来。”他跟着她上了二楼,在面对着下面酒店大门的包间门外。
服务员推开门对里面说:“客人到了!”
黄兴贵和李茂盛迎出来,热情地:“呵,方经理请!”请上坐!”
方翔进来一看不对:“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没错!”李茂盛把他推进门,把椅子扶正,恭敬地,“方经理,您请坐!”
他把蛋糕放在桌上,无奈坐下,打量着李茂盛和黄兴贵,他明白了。
李茂盛满脸堆笑客气地:“方经理,对不起!是我想请您吃顿饭,怕不给面子,才请老陈帮忙的。”
黄兴贵给他斟了杯酒:“来,兄弟,请,来一杯!”
“请二位讲明白,为什么这样?”他没接酒杯一脸的的怒气。
黄兴贵放下酒杯问方翔:“你还记得云飞吗?”
“我们一起长大,当然记得。”
“我是他的哥哥。”
方翔仔细打量着黄兴贵:“我记不得了。”
“你们两个小时候,长在我家里玩,我是你们的黄毛哥。”黄兴贵套近乎。
十三四岁清纯可爱的黄毛哥在方翔眼前晃了下。这二十多年没见,黄兴贵完全没有了过去的丁点影象。
他本能地摇摇头。
黄兴贵说明了来意:“今天请您吃顿饭,赔礼道歉!”
“我更不明白了!”方翔一脸的疑惑。
“为你妻子袁文竹被裁的事,当时我并不知道咱们还是兄弟。”黄兴贵解释。
难道是别的人就可以任意的使用权力吗?
“这大可不必,袁文竹已经找到工作了!”方翔不想跟他多说什么。
“方经理,给个面子,喝口酒吧!”李茂盛双手递上酒杯。
方翔接过酒杯放在桌上:“我没记错的话,您是茂盛建筑公司李经理。”
李茂盛:“是。”
“今天,厂里在加班,我还忙着。有什么事就直说!”方翔硬是抑制住自己厌恶的情绪。
“那我就不客气了。”李茂盛说明了意思,“据说贵公司要改建旧厂房,上次我们失利了,这次恳请让我公司来干。”
方翔沉思片刻公事公办地:“是这样,公司上有董事长,下有监事会,我回去给汇报一下,商议后才能决定。”
李茂盛忙打躬:“那就拜托了!”
方翔起身要走。李茂盛悄悄给他裤兜里塞了张存折。方翔知觉拿出一看:“什么意思?”
“一点小意思!”
方翔斩钉截铁:“不行!”掏出来拍到桌上,“告辞!”夺门而出。
李茂盛:“这……”
黄兴贵起身站在窗前,望了下窗外晴朗的天空,低头瞧着下面,瞧着方翔头也不回大步地跨过大街,在对面上了辆出租疾驰而去
他回过身对李茂盛说:“我看咱们得做两手准备!”
“为啥?”
“这姓方的头恐怕不好剃!”黄兴贵伏在李茂盛耳边说了计策。
李茂盛一惊说:“这恐不行!”
“有啥不行的!”黄兴贵一脸阴雾地,“咱们活干不成,也不能白白的损失了钱财!这样做,神不知鬼不觉的,无论怎样,对咱都有利!”
福祥酒店大门旁边一冷饮摊前,陈仁义坐在那里吸着烟,心里忐忑不安地注视着酒店大门。
他看方翔出来到路对面,上了出租陈走了。陈仁义随后也拦辆出租:“跟上那辆车。”
方翔回到办公室,关上门倒了杯水,听见就有人敲,打开门看是陈仁义,脸一下子黑了:“生日快乐!”
陈仁义陪着笑脸进门,双手抱起打躬:“经理,对不起!对不起!”
方翔坐在桌前喝口水,冷冰冰地:“享受不了!”
陈仁义掩上门,走过来站在桌前,尴尬地:“好经理呢,您别瓤我了!我也是受人之托,才出此下策!”
方翔怒目而视,几乎要把他的脸要钻出洞来。
陈仁义脸色变得苍白,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黄、兴贵、他、他说,您和他弟弟、云云飞、是是小时的同学,所、所以我”
他眼里喷着火:“那他可以直接找我呀!”
陈仁义头上冒着汗:“他、他过去、对对待云、云飞、母子不好,现在又辞了你、老婆、工作,怕、你拒绝。”
他气而无奈地:“陈师傅,过去在厂里,咱俩虽交往不深,可也熟悉,你这是把我朝阴沟里推!”
陈仁义忙赔礼:“对不起!总经理,今这事都怪我!”
“下不为例!”方翔想起有人揭发陈仁义的匿名信,还是劝告他,“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是是,经理说的是!那我走了。”
陈仁义奔出总经理办公室,边走边擦着头上的汗。听经理语气,他已觉察到了什么……唉!真是鬼迷心窍了,思来想去弄的这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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