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恿了感性,他还是对着秦雀严词,“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儿戏起来?一个孩子的话值得你这么看重?”
他身为夫君提的要求都抵不过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不明不白的不过六七岁的小孩子,这让他的尊严丢了一地。更何况他还是这大寒之主,竟敌不过一个小孩子,未免是太可笑!
她拍拍迎儿的肩,指着门外,示意迎儿先出去玩。
哪怕说她儿戏都不打紧,但唯独提到孩子两个字,秦雀心头觉得发堵。她用后来几年生活里都不曾出现的与南宫晏那么敌对的一道锐利目光注视着他,“孩子,你要和我提孩子?你忘了我们也有过孩子?她还在那大寒王宫里被冻着呢,你可知道?”
那足以杀死人的目光不是恨,是怨。
“你觉得是因为我,那孩子才不能幸免于难?”
“我没说是因为你。但大寒属于你,若不是因为要挽救大寒,敖逢不会把时间静止,他的生命也不至于永远地被定格在那里,我九年都不能看到他。”
我们一直苦苦追寻想要得到的,可往往在得到了以后,我们又不再想如何维持拥有,而是由着另一个自己费尽心思把已经拥有的毁灭。
那些拥有的东西,不论是爱,是信任,是其他什么,或徐或急,都会直线崩塌。
到了今天,他们过往一点点累积起的对彼此的不甘、对这一路发生的无奈,统统洒了出来,“秦雀。”每当他们之间一有人冷冷地喊对方的名,无需去要什么证明,有些裂痕就在那了。
“我南宫晏是大寒的王,你说是因为要救大寒,那就等同于因为我。”
那一刻,他说出这一番解释并不完全是因为在同秦雀置气,不过是因为他越来越意识到,死亡的恐怖,越来越意识到,如果不快点找到星辰之子,大寒要死的不是一个、不是两个、也不是三个,而是比到今天为止死去的多无数倍的人。
更越来越意识到,他的的确确是大寒的王,身上肩负的王家责任。
秦雀的话,提醒了他。
头顶浇过冰川之水一般,南宫晏越来越清醒地听到内心的声音。他不想听到秦雀回应什么,径直转身离开。
秦雀过后想,她是一时的不快,他也是一时的赌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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