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锦瑜点头, 说道:“父皇,朕也知道这件事了。但和父皇一样, 还处于怀疑阶段。父皇放心, 儿臣已经命人盯着越秀。只是那个疑似姬瑞的人行踪诡异,为人小心谨慎, 朕的人跟了他好几次都没能抓住他。”
越詹这半年来没少忙活,他手底下的人不比越锦瑜的差,查起事来速度很快。
越詹留在江南的时间不短, 虽然他已经退位不做皇帝了,有时候也会习惯性地关心国家大事,还有当地官员和百姓之间的关系是否融洽。
他派人以江南为中心, 将南边大大小小的几座城里的官员都给调查了一遍。从前做皇帝的时候不曾了解到的事, 这半年下来也都知道了不少。
其中有一件最让越詹挂心的事就是关于越秀的外祖父的。越秀的外祖父是个本分人,老老实实地当着地方官,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至少越詹在知道他似乎和南边的人有往来之前, 是这样认为的。
他对越秀的外祖父起了疑心,便顺着得到的情报查了下去。这一查, 让他知道了个惊天秘密!
越詹也是前两天才得到的消息, 这个关于越秀都身世都消息。
在他的印象里, 他的这个五儿子资质平庸, 但不爱惹事,从来不给他添麻烦。越詹对于这样的儿子还是很满意的, 一满意了, 便对他的关注更少了。越詹从来都是个偏心眼偏都厉害的人, 越锐尚且能制造麻烦博得父皇眼球,越秀连这个都做不到。
“姬瑞那边先不用担心,区区南鹿国,根本成不了大事,就只会用些下三滥的伎俩!瑜儿,比起南鹿国的人,你更要提防的是越秀。姬瑞虽然不好对付,可是他手中能够支配的兵力有限,只要他人在紫京,便翻不起什么大浪。但是越秀不同,父皇从前没有在他的身上消耗太多的时间,也是最近才知道他有问题,所以越秀的具体实力,父皇还没有调查清楚。”
越詹铺垫了很久,有些话,他都不太好意思说给越锦瑜听。对于他来说,被妃子给戴了绿帽子什么的,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花语拍了拍他的手,给予他力量。而后又对越锦瑜说道:“瑜儿,有些话,听过就好,千万不要外传。”
越锦瑜很疑惑,父皇和母后看上去怪怪的,究竟是什么事,会让一向沉稳有度的父皇和母后露出那样难堪的表情呢?
越詹的脸色很不好,白了红、红了绿的,不知道的以为他生病了呢。
“父皇、母后,请你们放心,我绝不会把今晚听到的内容说出去一个字的。”
花语一直深爱着越詹,她太知道爱一个人会在不知不觉间失去自我了。她不是不信自己的女儿,而是怕越锦瑜在温瑾妍面前没了原则。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面对挚爱,就算是她引以为傲的女儿,也不一定就真的能守口如瓶。
“瑜儿,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皇后。”
越锦瑜点点头,说道:“母后放心,我不会说的。”
得到了越锦瑜的再三保证,越詹才缓缓道来。
“越秀,其实是南鹿国的一个王爷和他的母妃所生。就在他的母妃回家探完亲,回来的路上,她遇到了那个男人。再详细的已经查不到了,除了问问当事人,才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拼凑完整吧。”
越詹叹了一口气,他虽然知道不是每个妃子都是真心的爱他,也无法容忍他的妃子背着他喝别的男人搞在一起,还生了孩子!
他,大越的皇帝,居然被蒙在鼓里十八年!替敌国的王爷养了十多年儿子,被他认为的安分守己的女人给耍得团团转!
越詹的心里升起一股邪火,有那么一瞬间,他急切第想要杀死那个背叛他的女人。
越锦瑜垂眸,纤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了一片阴影。她微微低头,叫人看不到她眼中那波涛汹涌的情绪。
她震惊极了,自己的兄弟要杀她,她不会觉得这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居然是敌国王室所出的孩子,她想不震惊都难。
越锦瑜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缓缓说道:“孩儿知道了,孩儿会防着……不,孩儿会除掉越秀的。”
越锦瑜的表情有些难看,她心说,或许应该称他为姬秀才对。只不过他是异姓王爷所出,还不知道他具体姓什么就是了。
越詹也没打算留下越秀,对于他、对于大越的皇室、甚至是整个大越来说,越秀的存在,无疑都是一个耻辱。
更不要说,越秀本就心思不纯了。
*
第二天,越秀按照原计划行事,指使自己的人,对越锐发难!
越锦瑜一脸好几天都没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有一个负责传话帮忙办事的越锐在前面晃悠,任谁都觉得奇怪。
女帝素来与齐王不合也不是什么秘密,要是越锦瑜真的只是伤势未愈不方便见人,按理说也不会将朝堂之事托付给齐王才对。
其实越秀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根据他对越锦瑜的了解,这人只要还能动,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越锐代替她。
这样反常的行为让越秀对十日归的药效更加相信了,同时,他也在怀疑,越锦瑜是不是早在回宫的时候,就被越锐个控制住了。
今天是第九天,按照姬瑞说的那样,没人能挺得过第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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