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那双眼角，毒枭放缓声音，问：“怎么了？”
晓玉白捂着腮帮子，皱眉：“牙疼。”
闻言，毒枭捏着他下巴说：“我看看。”
别过头，晓玉白闷声道：“不用了，我少吃点糖就好。”小时候他就是吃多了奶糖牙疼，之后被爸妈警告不许吃糖的。
想到基本每两天买几斤奶糖回来，毒枭叹气：“那就少吃点吧。”
这个少吃，一天只有一颗，还是晚上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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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了。
外边儿的天冷的不像样，一股风刮过像刺烈的冰刀，割的人又厉又疼。
没人想出门，窝在家中聊天喝酒，说着顺耳听见的八卦。
糯康穿着厚厚的加绒服，进了电梯抖了抖衣衫，这是他第二次来大楼，想到第一次在十七层遇见的那人，心中渴望着那本绝版书籍。
电梯打开，十七层内热闹的很。
毒枭晓玉白、弘郝基本都在，阿丝四人也在一旁，令糯康惊讶的，是之前遇见的那位漂亮男人居然坐在毒枭怀里！
略微一想糯康就明白了，怪不得之前毒枭会生气。
三月没见，毒枭如今也是大变样了。
凹陷的脸颊丰满，蜡黄的皮肤变得白润健康，毒枭五官本就不错，这一下长好，和那漂亮男人在一起，还挺养眼的。
听见声音，毒枭淡淡扫了糯康一眼，手指把玩晓玉白飞长的黑发，冷声道：“来了就坐下吧。”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糯康眼神不住往那两人身上瞅，无意瞥见晓玉白手上的书，眼珠子一瞪，嗓音颤抖：“这是...兰科自传？”
兰科，M国机械大师，曾研发无数种让人叹为惊止的热武器，他的自传，不过印制千余本，一般人即使抢破头都不一定抢的到。
没想到...
居然被毒枭拿到送情人了。
暴遣天物啊！
听见糯康的声音，晓玉白抬头礼貌微笑，点头：“嗯。”
特别想要啊，可是毒枭在，糯康不得不换一种方式询问晓玉白：“能借我几天看看吗？”
晓玉白正想说话，被毒枭亲了下唇角。这么多人看着，他有些尴尬，耳垂粉红。
毒枭捏捏滚烫的耳垂，淡淡对糯康说：“不借。”完了说正事：“最新研发的那款狙击枪进展如何？”
说到热武器，糯康把什么都抛在脑后，他激动的喝了口水，说：“差不多了，目前只差测试。”
在室内一上午没吸烟，毒枭手痒的拿出一根烟叼着，没吸，呡了下，沉思：“射程多远？”
糯康自信微笑：“保守估计两千米，若是使用的人得当，两千五也不是不可能。”
弘郝磕着瓜子惊讶：“这么远？！”两千米？想到两千米之外被爆了头，弘郝抖了抖，继续嗑瓜子。
几人谈话间晓玉白一直没说话，他低着头，盯着毒枭握紧他的左手。
犹豫片刻，他微微抬头看了毒枭一眼，又连忙收回视线，眼中浮现迷茫。
这几个月的生活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那次自杀后，毒枭突然变得很温柔。不是说他的人，而是他做事的方式。
买奶糖买书，晚上牙疼睡不着他会抱着他喂药安慰，让弘郝陪着他...
变了，做事的方式变了，人也变了。
就像弘郝说的，毒枭吃了饭脸颊丰满，他五官本就深邃硬朗，人变得好看了许多，偶尔瞧着，隐隐有些摸不着的熟悉感。
毒枭没感觉到晓玉白的异样，事情说到最后，他看向糯康，说：“把枪给我，我来试。”
糯康惊讶：“你会用吗？”
毒枭说：“老本行。”他师傅干的就是这行。
糯康点头：“好，明天把成品给你。”
毒枭淡淡道：“没事你就下去吧。”
本想多留一会儿找个时间要书，逐客令下了，糯康叹气起身：“那我先走了。”临走前见阿丝一直看着毒枭，眼睛闪了闪。
糯康走后，毒枭环视刚刚几乎没说话的四人，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枪没问题的话你们都准备一下，打听好老明的日常路线，我准备去会会他。”
老明，金三角第九帮派的帮主，平日里最喜欢往自家的罂粟地跑，是前十帮派中最好下手的。
尼非笑着看向毒枭，问：“会了之后呢？”
毒枭勾唇：“当然是趁机打他老窝，过了这坎，枭帮势力务必进入前十。”
阿丝一直看着毒枭，下面的手紧紧捏着，问：“你一个人去吗？”
毒枭淡淡道：“我一个人够了，你们去老明老窝蹲着，行动成功立马出手。”
阿丝看了晓玉白一眼，点头。
会议到此结束，阿丝告别众人下楼，在楼下遇见蹲点的糯康。
外面冷，糯康唇冻的发紫，见到阿丝，他笑着上前问：“能帮我个忙吗？”
阿丝抱胸，冷冷道：“说。”
手冷，糯康搓搓手：“就那漂亮男人的书，能帮我借几本吗？”
阿丝面色更冷了，她略过糯康往前走，冷声说：“借不到。”不说晓玉白平时跟个宝贝似的，就毒枭那霸道的性子，借的到才是怪事。
她心里，也嫉妒的厉害。
糯康摇头追上去，拍拍阿丝的肩膀：“我发现你们关系挺复杂的。”他扳着手指说：“弘郝喜欢你帮里人都知道，你喜欢毒枭一部分人也知道，但是毒枭却喜欢一个男人，你--怕是嫉妒了吧？”
冰凉的枪口袭上额头，糯康举起双手，笑得无所谓：“我说阿丝大美女，借不到书还不让我发几句牢骚吗？”
阿丝深邃的眼中蓄满阴狠，她咬牙切齿看着糯康，放下狠话：“再敢说刚刚的话，信不信我毙了你？”
毒枭喜欢晓玉白？凭什么？不能杀人不能办事，除了长得还行，整天就是待在屋里看书暖床，这样的人，毒枭凭什么会喜欢他！
糯康不怕，他吹了吹口哨，拨开阿丝的枪管，耸耸肩走开：“这人啊，自欺欺人甚是可悲啊。”
阿丝手骨冒出青筋，捏着手枪的力气很大很大，似要将那坚硬的手枪捏碎一般。
抬头看向大楼，目光凝聚十七层，她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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