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璧用牙尖细细碎碎地啃咬着他的下唇,手指强硬地捏开下颌两边,舌尖抵着牙勾了进去。
含得微温的粘稠酒液顺势从唇间吐出,灌进另一张口里,滑过交缠的红舌,流入喉腔。
软腭在刺激中反射性地上升,鼻咽相连处被拦截,声带也内收,升高的喉结紧贴上舌根后的软骨。
封住咽喉,暂停呼吸。
只有食道,柔软地张开了被鲜红黏膜包裹的一眼圆口,多情地把推来的液体纳入其中,伴随着从体内挤出的、颤震听骨的、拨弄神经的、流进脑髓的黏稠水声,将这股酒液在黏软缱绻的收舒揉蠕中温存而下流地咽入胃囊,解化进骨血肉身。
“嘘。”
谢怀璧半支起身。
用食指的指尖点住青年被咬得湿漉漉的鲜研嘴唇。
可能是有酒液滑进了气管里,激得谢奕瑕微有些呛咳,但因为压在唇上的手指,都成了胸腔里细细碎碎的哑颤。
那只食指立起,修剪圆润的甲缘从微张齿列中的一点舌尖上似有若无地划过,然后一触即离。
“嘘。”
谢怀璧将食指竖在唇前,再一次低而又低地轻轻嘘声。
“吻之一字,从口——”
“勿声。”
※ ※ ※
夜里风急,吹得枝叶簌簌沙响。
房室里糟得一塌糊涂,谢怀璧哪有什么好性等人收拾,敞披着一件衫子,人一抱,施施然就往外走,要直接换个屋。
走在廊上的时候,雨声倏忽就起了,噼噼啪啪打在瓦上。
谢怀璧偏头看了看,闲适地沉吟道:“今日是……”
身后两行宫人捧着物件,动也不动泥人也似地垂着头,无一人敢出声去接这话。
蓦然,一道雷光裂过,隔着纸糊的窗棂也叫廊中刹时闪得雪亮,正映着谢怀璧那双嘴唇——
一双——
无声——
微笑着的——
鲜红——
鲜红而光泽湿润的嘴唇。
一双美人的红唇。
芳泽无加。
“哦——今日是春分。”他说。
他怀里安静睡着的青年动了动,于是他稍换了换姿势,腾出手掩了人耳,带着一点摇晃地搂着,又施施然往前走了。
一截柔弱淡白的葛衣挂在脚上,逶迤垂落,蜿蜒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徐徐曳行。
雨声更大了些,丝丝又缕缕的线将这幢宫室悄声地密密织起,一蓬莽莽然的尘气在雨中缓缓升腾。
此春分之节,仲春之月,阳升四万二千里。
昼夜平、
而寒暑均。
※ ※ ※
王府客卿的院子里,刘涪意叫雨扰醒了,他撑开窗,就着醉意支颐徐徐吟道:“一瓢春酒——雨中眠,新梦、何由……到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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