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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还没跟家里说，项烨有考虑在北京工作，但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先慢慢来吧。
收拾好一圈，打着冷空调裹薄毯泡热饮他最擅长。窝进沙发里对着电脑，这样状态的小孩儿项烨是一张都不舍得修，也没办法，图总得出。没调几张微信狂跳，方如到了，跟他说了声，还说在机场看见沈萍萍了。奇怪，他不努力萍萍姐姐也这么不努力？
拿起手机就没法专心做事，项烨顺手点开朋友圈刷了两下，看到五分钟前，林羡远发了张图。林羡远这个账号，朋友圈从来都是冷漠的一条横线，不知道是屏蔽还是就小号。图黑乎乎，全是噪点，仔细看是杯咖啡，外带杯，背景店外圆桌。
项烨换好衣服坐在出租上时，系列动作太快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师傅开了五分钟，他虽然认得出是哪家店，还是点开对话框。
-你在哪
林羡远没回什么文字，直接发起了位置共享，项烨看着两个点越走越近，莫名有点紧张起来。
这家店靠近路边，位置又偏了点，店外没有灯光，几乎没人，项烨下车径直走过去，看见他的小朋友帽檐低低压着，捂着防霾口罩，反抱双肩包窝在椅子里漫不经心摆弄纸杯，乖得不行，像个等人认领的流浪仔。
项烨走到林羡远边上，对他伸出一只手，林羡远抬头对上眼神，项烨觉得那儿有开心的成分，于是轻声说：“接你。走吗？”
林羡远笑笑，握住他的手。
牵手亲密又暧昧，项烨也是第一次这么细致感受，林羡远手心温热柔软，指尖却有点乐器留下的小小茧块。
几步走到路边，林羡远松开了他。项烨不甚在意，拦手打了辆车，其实没有哪儿能去，去开房好像有点蠢，回租房那吗？林羡远没问或者提出要去哪，只是安静地随着项烨，坐上车也侧头抵着窗，一路无话。
“柜子里有新的拖鞋，随便换吧，这我租的，小是小点，要钥匙么？”项烨还是带林羡远回来了，正尴尬要做点什么。
林羡远摇摇头换了鞋，“好困，收留我睡一晚吧。”
“嗯，浴室那间，啊，没别的牙刷，或者抽屉里有新刷头换上能用。”项烨接过林羡远的包随手放沙发上，安排他洗澡，“现在去么？给你拿件睡衣。”林羡远直接进去洗漱，项烨这才换回睡衣放松地窝进沙发里，舒展了下手指，继续修图。
“这么明显吗？”
吓一跳，项烨在修林羡远脸上的那颗小闭口，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出来的。回头看他头发湿漉漉站在身后，项烨照顾青春期尾巴小男孩的面子，说：“没有，只是相机拍出来就明显了。”
林羡远又默默去了浴室，吹完头发顶着张面膜出来给项烨乐得在沙发里笑到狂抖，“包袱这么重啊你？”
小爱豆佯怒赶他去洗澡，继而霸占了项烨专属沙发窝。他拿了件衣服进去笑肌还发痛，接了捧冷水在脸上拍拍，看着镜子。真的可爱，只是林羡远总是如此，给颗糖又盐个几天，这样很累，他宁愿开始就被一盐到底。
洗完出来那会儿林羡远蜷在沙发上，呼吸平缓，大概已睡着。是辛苦了今天，项烨怀疑他可能前一晚直接没睡，傻乎乎，面膜都快敷干了。轻手轻脚帮小孩儿把面膜揭下来，擦掉多余的精华液，林羡远睫毛微颤，可能吵到他了。
他翻动两下，手臂环住项烨的肩，眼睛还紧紧合着，声音低得像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叫了声：“妈妈……”
项烨心里直接一软，想家了啊，理解的。他回搂住林羡远，在背上轻拍，想安抚住他梦境里的悸乱。
“在这做什么？”
嗯，这是林羡远正常声线了。
项烨有点尴尬地松开清醒小远，“你睡着了，进房间睡吧。”林羡远点点头，起身进房间，项烨是发完图才进去的，虽然关了灯，林羡远也安静躺着，但能明显感觉到，他没有再睡着。
项烨摸到另一边躺下，自己也睡不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羡远翻过来从身后搂住他，埋在他颈窝里。
呼吸近距离扑在皮肤上几乎发烫，林羡远没有再做什么，可项烨竟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起了反应，抵着的布料那儿一小片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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