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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光景项烨很多年后也形容不来，林羡远站在那儿，行李箱在脚边，楼道灯不是很亮，一边摘了墨镜口罩，一边捏着没熄屏的手机冲他晃晃，鼻尖泛红，眼睛映了光。
这个招手让他都有点儿恍惚，带着小朋友进来，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先让人在沙发上坐下。
“我去给你倒点水。”林羡远应了一声，项烨转身迈进厨房冷静。
他洗了杯子，本想替林羡远榨他爱喝的，翻箱倒柜才惊觉家里没有原材料，一圈绕下来最后还是倒了杯水。走出厨房，项烨终于想好能说什么，在心里练习了下语气，然而走到沙发边，他只好扔下剧本。
小朋友睡着了。就这么微微偏头靠在沙发上，呼吸均匀地睡着了。看得项烨心里发软，轻放水杯，虽不忍心开口，也必须叫他起来。
“别在这睡，很冷。”
林羡远睡得不熟，听到声音就睁开眼睛，半天没对上焦，眼前模模糊糊，只好抬起两只手。项烨以为是示意要带他起身，也伸出手准备拉他，却被林羡远顺着力道带进了怀里。
小朋友脸埋在他下颌边，项烨能感觉到他闭上眼睛，睫毛都轻轻扫过自己的皮肤。林羡远呼吸又缓了下来，这姿势项烨蛮难受的，不过还是享受了三分钟。
“起来吧，去房间睡。”
他都几乎要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林羡远能听到，这回清醒了些，说：“不好意思。”
两个人起身，项烨带他上楼，在客房门口犹豫了下，“那……”
林羡远揉着眼睛，“晚安。”
“晚安……”项烨应声，“空调遥控器之类的就在床头柜上，被子还是秋天的没换，要是薄来叫我。”
林羡远回声“好”就进去睡了，项烨心里暗骂自己瞎别扭。
挺晚了，倒还没到项烨困的时候，加上总想着林羡远就睡在隔壁，他玩起手机，清醒得不行。方如突然找他，推送一堆表情包炸过来。
rrrrrrrrrrrru：天啊 烨烨你知不知道
xyeah：？
rrrrrrrrrrrru：我刚看了一晚上的文，太真情实感了，哭了
xyeah：别让我看bl了谢谢
rrrrrrrrrrrru：哎，刚想推，真的好嗑
rrrrrrrrrrrru：你知不知道有人给你和林羡远写文啊
xyeah：……？
其实项烨知道，他看到过，但是从来没敢点进去看内容，不必想都知道一定奇怪得难以置信。
rrrrrrrrrrrru：小远粉咋这样啊，好多be，贼虐，甜的也有
xyeah：你为什么看得进去…
rrrrrrrrrrrru：真的不吃吗，你们俩还蛮好嗑！
rrrrrrrrrrrru：喏，这篇你试试嘛
方如甩了个链接过来，项烨拒绝并号称即将入睡，小如姐姐骂他没劲，威胁说要站林羡远攻。他睡是没睡，悄悄点开链接看了一眼，二分之一天后，什么破楼名看着就是发帖前瞎起的，没读完第一句项烨就关了。
睡着不知是几点， 一早项烨猛地惊醒，大概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家里有人，不能起太晚。但睁眼一片灰色，他吓到，反应了会是被子。
等等，是客房被子。
他向来睡得浅，也常翻身，但完全没感受到昨晚有人进来睡自己边上，林羡远给他留了足够地方，缩在被子里团成一团，小心翼翼地挤在床沿。
这小朋友脚上长肉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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