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黄金古国
“这看样子应该是建筑的一部分,规模还不小,这倒是奇了怪了……”
美丽一语道破,单看这一角石板便知这建筑的宏伟,两处不过几丈距离,原先那坑却是什么也没挖出,一比对倒像是两个全然不相干的地界,这确实玄乎,但自从进了这里,早已不知是梦是真了。
“如今又是何意?这上面写的是什么?”黎庭月歪着脑袋打量着石板,恁是连正反上下都没辨得出。
玉玲珑也是一脸懵懂,说起来,除了蒲昌王说过的那些,自己对这大月氏根本一无所知,只看眼前这情形,估摸着就是蒲昌王说的大月氏祭殿了吧。
这好不容易劈开了一条路,结果又被块石板给挡住了。
“莫不是要把整个建筑挖出来?”
凹白莲战战巍巍的开口,想着要把整个建筑挖出来就后怕不已,自己这双修长白嫩的手怕是要保不住了……
啪!
美丽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忍不住又加了个白眼,道:“你当是愚公移山呐?”
“既是八门所在,自然不能乱挖,若挖到死门,恐怕就不是方才被风填平个坑这么简单了事的了。”
玉玲珑语气平淡,却让凹白莲忍不住一个哆嗦,回想起来后怕不已,方才若稍有差池,结局就不堪设想,小命攥在这个小国师手里也不知道保得住还是保不住,这白面小书生当真有本事带大家出去么?
大眼一眯,凹白莲又上上下下仔细审视了一番玉玲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哪是小书生?分明是个小姑娘!
不是自夸,自己这易容的本事在苍州还是难逢敌手的,虽说小国师模样生的比寻常女子俊俏些,又裹了胸贴了假喉结,可就算做了简单易容,长发一散那形态又岂是一般男子可比的?
他不禁得意的哼了声,这区区女扮男装哪能骗过自己这双美目?
凹白莲想得忘我,全然不管旁人的愁眉窘迫,最后终于做了决定:唔……区区一女子敢登堂做国师,必定是有本事的,且信她!且信她!
玉玲珑盯着石板发愣,这的确不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啊,看来还是书读少了……
说起读书多的,玉玲珑不禁将眼神瞟向了贺兰翧。
这眼神不必明说,贺兰翧也晓得,他失笑道:“你瞧着我作甚?这是你大月氏的东西,我如何识得?”
“摄政王满屋珍藏,就没哪本奇闻杂录上记载了这些?”
“本王那些珍藏国师也瞧过不少,有没有记载,国师难道不清楚?”
多年前的绿卿斋,两人相识,相知,朝夕相处,“情”之一字最开始书写的地方,也是此生执念萌芽的地方,此刻,两人亦从彼此眼里瞧见了过往,是美好,是遗憾……
一人眼里深情渐浓,而另一人则慌乱逃避,只这一眼,贺兰翧那颗灰败的心便像尝到了甘甜,他嘴角一扬,心想这女人怕是还没放下自己。
将这两人的小动作全部瞧在眼里,黎庭月微微蹙眉,莫不是自己十五载未入世,消息闭塞,才不知时下已兴男风?
“现在挖又挖不得,可要如何是好?”
现下一群人都在自顾自的心事,也只得阿城还一心想着正事,这一问好歹是把众人的心思都拉了回来。
这会儿是左右没了主意,玉玲珑不禁后悔,当时没记着多问蒲昌王一句,这圣婴要如何打开祭殿?
只道天命真是奇妙,蒲昌王苦寻不得的祭殿就莫名其妙被自己撞见了,不愧是圣婴……
这一琢磨,忽然又想起贺兰翧说的,蒲昌王打算用大月氏皇室和圣族的后人来血祭,这打开祭殿的办法莫不是要放血?
想着想着,玉玲珑秀眉紧蹙,不自觉的抬起自己的小胳膊瞧了瞧,这一刀下去得放多少血合适?没忍住咽了咽口水,光想着那疼就心慌的不行。
玉玲珑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贺兰翧自是比旁人更清楚些的,这一连串丰富小表情下的想法,他想必也是猜出了七八分,故而按下玉玲珑的小胳膊,说道:“要是连命都舍了,还出去作甚?”
玉玲珑望向贺兰翧,面露苦色道:“倒也不是真要舍了命,只是想着放点血试试,没准真成了也说不定。”
“不准!”
贺兰翧一副没得商量的架势,玉玲珑生了顾忌,可转念一想,两人现在有什么关系?自己何必怕着他?想是这么想,但话到嘴边又是没出息的很,全然是好商好量的语气。
“我惜命的很,自是有分寸的,况且我也不是一个伟大无私的人,这回定不会冲动。”
不商量还好,一说起来贺兰翧就气到郁结,这女人何曾怕死过?曾经也不知道多少次差点就把自己小命给玩没了,而且为了急着出去见那人保不准又要冲动一回,搞不好就又把自己弄得个半死不活。
“我说不准就不准,你敢对自己动刀子试试!”
贺兰翧这会儿脸色阴沉的可怕,玉玲珑哪曾想过,这男人就算天塌下来都能洒脱应对,自己却成了他的逆鳞,现在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二人一时间僵持不下,气氛颇为尴尬,旁边四人蹲在一排瞧着两人一来二去,恁是没搞明白状况,也不知二人打着什么哑谜,说着说着就是血啊刀的了。
凹白莲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这小两口打情骂俏也不分个时间地点,旁边三人不知真相,岂不就是独独气煞了自己这条单身狗?想着此时或许还得亲自出马解决了当下局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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